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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章（第1页）

&ldo;我还没有想出来。&rdo;皮萨罗索说。&ldo;你生前是有德行还是没有?&rdo;

&ldo;你是说我有罪孽吗?&rdo;

&ldo;是的，可以用这个词语。&rdo;

&ldo;他想知道我是否有罪孽，&rdo;皮萨罗索吃了一惊，&ldo;他问我是不是有罪孽，我的一生有没有德行，关他什么事!&rdo;

&ldo;我觉得有趣，&rdo;苏格拉底说，&ldo;为了争论的缘故，请允许我提几个小小的问题‐‐&rdo;

&ldo;瞧，开始了，&rdo;坦纳说，&ldo;你看出没有?你成功了!苏格拉底一步步地将他拖进争论!&rdo;

理查森兴奋得两眼发光：&ldo;可不是!真是太神奇了，哈瑞!&rdo;

&ldo;苏格拉底要把他驳得体无完肤。&rdo;

&ldo;这我倒说不准。&rdo;理查森说。

&ldo;我既索取也给予，&rdo;皮萨罗索说，&ldo;如果我受到伤害，我就还以伤害。这有什么罪孽可言，不过是常识罢了。一个人要在世上活下去并且立住脚，就得做必要的事情。我偶尔忘记了戒斋，或者妄称上帝之名‐‐这些我承认是罪孽‐‐但这就表明我是罪孽深重吗?我一有时间就忏悔。这是一个罪恶的世界，我和别人没有什么两样，为什么非要对我过不去呢?为什么?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上帝创造的，上帝是按他的形象创造我的。&rdo;

&ldo;那么，你是个有德行的人，对吗?&rdo;

&ldo;反正我不是有罪的人。我告诉过你，即使我有罪，我也进行了忏悔，从而将我的罪孽洗刷得干干净净的。&rdo;

&ldo;是这样的。&rdo;苏格拉底说，&ldo;这么说，你是个有德行的人，我们来到了一个好地方。但我想弄个水落石出，请再告诉我一遍：你的良心是完全清白的吗?&rdo;

&ldo;你是忏悔牧师吗?&rdo;

&ldo;我只是一个在追求知识的愚昧的人。你可以帮助我，和我一道探索。如果说我来到了这个有德行的人的地方，那就意味着我自己生前一定是个有德行的人。因此，为使我放心，请让我知道你做没有做过什么悔恨的事，使你的灵魂至今仍然感到不安。&rdo;

皮萨罗索不安地躁动起来。&ldo;这个，&rdo;他说，&ldo;我曾经杀过一位国王。&rdo;

&ldo;是坏国王吗?是你们城市的敌人吗?&rdo;

&ldo;不是，他是一位贤明善良的国王。&rdo;

&ldo;那么，你就应该悔恨了，因为杀贤君肯定是一种罪孽。&rdo;

&ldo;可他是一个异教徒。&rdo;

&ldo;一个什么?&rdo;

&ldo;他否定上帝。&rdo;

&ldo;他否定他自己的上帝吗?&rdo;苏格拉底说，&ldo;那么，杀他就不怎么错。&rdo;

&ldo;不是。他否定我的上帝，他信他自己的上帝。所以说，他是一个异教徒。而且，他的人民全都是异教徒，因为他们效仿他。这怎么行?他们效仿他，就是冒着下地狱的风险。我杀他是为了拯救他的人民的灵魂，我杀他是出于对上帝的爱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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